流,只能干着急。

幸而扶苏是他一手带大的继承人,能力毋庸置疑。即便没有父亲的帮助,也稳稳地撑住了大秦。

今生的大秦没那么多隐患,始皇反而可以联络儿子了,令他不由心情复杂。

但他还是准备去咸阳看看有没有人搞事情。

前世他没办法给儿子提供帮助,如今不能再叫孩子受委屈。倘若真有人不识好歹,他绝不轻饶。

扶苏一觉醒来时已是日暮西斜。

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,看着陌生的陈设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自己在何处。

扶苏下意识唤了一声:

“阿父。”

喊完想起来阿父已经去世。

年纪大了脑子转得慢些,尤其是刚睡醒的时候,人还不是特别清醒。

扶苏正要难过,手被轻轻握了一下。

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迟钝的脑子重新运转起来。想起午睡前发生过的事情,弯了弯眉。

始皇不确定儿子何时会苏醒,但他知道孩子睡醒找不到他必然要惊慌。所以他没在咸阳耽搁太久,匆匆看了一圈就回来了。

局势还不错,暂时没发现有谁趁着他没了就欺负他儿子。

始皇让扶苏起来活动一下。

扶苏现在岁数上去了,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督促儿子习武,扶苏每日仅剩的活动就只有散步这一项。

落日不再炽烈,几乎无法给魂体带来灼烧感。等到明月当空时,始皇便能不耗费任何功德地随意行走。

扶苏让侍者远远随行,自己压低声音与父亲交谈:

“父亲偷偷来了阳世,府君那边该如何交代?”

始皇纠正了儿子的说辞。

他不是偷偷来的,他是光明正大来的。来之前府君问过他去哪里,他还照实回答了问题,一点都没掺假。

所以府君没有理由找他麻烦。

扶苏忍住笑意:

“父亲说的是,府君自己理解错误,如何能怪父亲?况且是他们地府自己拦不住魂魄,父亲还未向地府索要赔偿呢。”

阳世如此危险,若非父亲功德深厚,现在只怕已经阴寿耗尽奄奄一息了。这都是地府的失误,也是府君照看不利的错漏,必须给他大秦一个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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